三日月宗近把手笼进衣袖中,遮住唇边的笑意,无端令人联想到低垂在水面的弦月,美不胜收,“要摸摸看吗?不必有担忧哦,虽然化作人身,但作为刀的韧还在,不是什么易碎之物。”
“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藤丸立香的指尖即将碰触到三日月宗近的刹那,一只手比他更快更大力气,少年直接被人捏着手腕,然后往上一提。
Alter直起腰,少年被他准确无误的扛在肩上,藤丸立香试图解释点什么,却被他直接顶住胃,剩下的话都被汹涌而来的胃酸溶解掉了。
纵然在战场上败给了这位神秘的刀剑男士,但三日月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有一丝笑意,视线上下打量。
他的确和普通的付丧神不同,啊、应该说是根本没有身为刀剑的气息,尽管能够嗅到的都是些血腥味,但不一样。
比起刀剑,眼前这位蒙着眼的存在更像是使驭刀剑的人。
“该睡觉了。”付丧神淡金色的发散发出淡淡的晕光,尔后他用空着的手稍稍支起遮住脸的白布,漏出后面侵占意味极强的金眸,是警告也是宣告,“月亮也该落下了。”
被那样的眼瞳攫住还是第一次,尽管有种命悬一线的危机感,但三日月宗近还是不急不缓地起身,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用意味深长的语气答道:“现在的月亮只不过是水中之月,但人却不同啊。”
……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太刀的部屋中,灯火明明灭灭,照得一群付丧神脸色严肃到令人以为是马上就要去参加谁的葬礼。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听说主上最近非常在意三日月宗近。”
此言一出,部屋、连同整个本丸的空气立刻下降了几个点的温度,Alter身周的冷空气质量尤为优秀。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数珠丸恒次开口了,“我能觉察到有怨念徘徊在此处……既为僧人,净化怨念就该为本职。”
说完,大拇指往上一顶,雪白的刀光从漂亮的刀鞘中透露出来。
大家一惊,齐齐看向Alter,只见他点点头,“以绝后患。”
天下五剑叹了口气,“正是……如此呢,地狱…将至。”
本丸资历最老的两位终于达成了一致,鹤丸国永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后,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我这里有个作战计划,绝对会让那个老头大吃一惊!”
事实上,三日月宗近有没有大吃一惊这件事没人知道,藤丸立香只知道自己现在头疼。
“……所以呢,你们就趁早上去演习场的时候偷袭了三日月,还把人套麻袋了?”少年捏着狐之助带来的投诉书,在本丸来回踱步,十多振刀剑在面前跪得整整齐齐。
“而且因为三日月宗近都长得一个样,在路上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本丸的,所以你们把演习场所有的三日月都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