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夜深,她进了屋子,推门看见一个白影子,不禁吓了一跳。
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才瞧见霍剑耘光着膀子坐在木板床上。屋里热得他也受不了,又不能出去,只好脱了衣服,凉快凉快。
陆灵犀十分“淡定”的躺到靠墙的箱子上,就和没看见一样。
两只箱子并到一起也不够长,她个子高挑,伸直了身体,小腿悬空,只能蜷着身子侧身才能勉强躺下。
霍剑耘瞅着那一团黑影,暗暗琢磨,这女人真是奇怪,说她胆大吧,见点血居然就晕了。说她胆小吧,敢在屋里藏着一个男人,竟然也不怕他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如果不是长的如花似玉,身材凸凹有致,简直要怀疑她是个男人,不然,为何没有一丁点姑娘家的扭捏害羞,说话敢直视他的眼睛,大眼瞪小眼的说上半天话,居然脸都不红。
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真是勾起了好奇。
陆灵犀对他没半分好奇,只对他手里的那个金条感兴趣。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掌心里微弱的颤动,那是沙漏时钟的钟摆在悄无声息的走动。
因为扶晓丢过一次沙漏时钟,所以她来之前准备的很充分,做了一个小包,把沙漏时钟和钱身份证放在里面,就像是一个贴身的腰包一样,系在腰里。然而千算万算还是出了意外,带来的钱是废纸,她现在穷到饿肚子,做苦工,睡到木箱子上。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她硬生生被饿醒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晚饭喝的那点稀粥,跟白开水差不多,上个茅房就被清空了。
万籁俱寂,有点动静便异常的明显,咕噜声响到霍剑耘都听见了,忍不住问:“你没吃饭?”
陆灵犀直说:“省给你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