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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皆不相同,皆是有了生命一般的活泼。奴婢便觉得,这就是好画儿。”

秦栩君只觉得字字句句皆击中他的内心,不由斜眼瞧她:“就这,还说不懂画?”

“嗯,不懂,只会说心里话。若说得好听,那也是皇上画得好,才让奴婢说出这些自己听了都害臊的话来。”

秦栩君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害臊,还是朕的责任了?”

“皇上说得是。”何元菱毫不客气。

秦栩君摇摇头:“真没觉得你会害臊呢。”

何元菱心想,多亏靖世宗的《书画赏析要点》,自己恶补了些术语,好歹扔了两个“主次分明、浓淡得宜”出来,不然今日一句夸不出来,就真害臊了。

晚上从玉泽堂离开时,秦栩君很自然地说了句:“明早日出时分过来。”

何元菱微怔,这是明天也要来玉泽堂当差的意思?轻轻说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仁秀守在外头,何元菱一见他,当即决定先下手为强。

“仁秀公公。”她低声道,“皇上让奴婢明早日出时分过来……”

“那就过来呗。”

“可奴婢是司造间的,王宫女那里……”

仁秀翻了翻眼睛,不耐烦:“知道了,回头我跟王宫女说,调来玉泽堂几日。”

“谢仁秀公公。”

何元菱刚要抬腿,突然又停住:“公公……”

仁秀更不耐烦了,人家急着进去侍候皇帝呢:“还有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