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越有点懵,被牵着坐在床榻边。
他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二人应该都穿着大红喜服,屋子里也应该都是大红色,红色烛火、红色窗帘、红色喜被。
不会要圆房吧?
他悄悄伸手向后摸了下,果不其然,是他最反感的绸缎料子,又凉又滑。
因为自小习武,每天耍枪练剑,北宫越手上很小时便有了剑茧。每每摸到绸缎,粗糙的手总会刮起一道长丝,抓心般难受。
秦墨坐在北宫越身边,看他摸摸被褥打个哆嗦,又来回扭动身子,眉毛眼睛全皱在一起,表情格外难忍。
秦墨舔舔唇,笑了,“不喜欢这个?”
“对,又凉又滑。”北宫越毫不掩饰。
秦墨:“明日再换。”
北宫越:“……”
那你问老子干嘛?
秦墨:“要我给你脱衣吗?”
北宫越忙摆手,“不用不用。”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北宫越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开始揣测秦墨会不会做些什么别的。
不过也没必要担忧,他好歹习武二十几年,屈屈瑞王还是能对付的。可话说回来,皇上赐婚让他嫁给瑞王,其实就是想防着北宫家。
虽然他现在手中无兵权,但是整个燕国一半以上的士兵可还都是北宫家的。若是和瑞王来硬的,会不会死的更早?
北宫越还在胡思乱想,两人已经脱下外袍,他也摸索着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