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边走边安排,“最近不要让伯皓一个人出去,夜里府内多设些巡逻士兵。”
童影:“是,殿下。”
秦墨走进院门时,看到北宫越正一个人坐在槐树下,微微仰着头,似在感受清晨阳光。谈粉色的唇透出晶莹光泽,只是总含笑意的唇角,此时却微微沉着。
秦墨脚步很轻,似怕惊扰到这幅画面。他缓缓靠近,斑驳的树影洒在两人身上,他坐在北宫越身边,也缓缓闭上眼,感觉着晨曦凉薄,清风舒缓。
隔了好久,北宫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秦墨来了,知道那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右手被轻轻拉了下,掌心里落下一个字:早。
北宫越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瑞王?小黑哥?上一世的哑巴小厮?还是秦墨?
他对自己的心是怎样的?自己对他又该如何?
秦墨拉起他的手,“该给你换药了,我们回屋吧。”
北宫越没动,今天秦墨拆了手上绷带,他能摸到掌心里还没脱痂的伤痕,还有手背上的划伤,一道一道有深有浅,小臂上、手肘上数不清的伤口,叠加交缠,“怎么弄的?”
秦墨扶他站起来,“采药时划的,敷眼睛要用的一味药。”
北宫越的心似被堵住,那些伤口刺得他指尖泛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墨怔了下,“嗯?什么?”
“为什么要装自己是哑巴?为什么要去采药?为什么说自己是小黑哥?”
北宫越感觉到攥着自己那只手越来越紧,还不安的一直在用拇指揉搓自己手背,接着是秦墨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小心似乎还有点委曲。
“伯皓,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我这个人笨,不懂怎样能讨你欢心。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只有装成别的人,才能在身边陪你。”
北宫越想着昨晚秦墨说的那些话,他有他的苦衷,他也有他的不得已。而且他居然是自己一直视若知己的哑巴小厮,他是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