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越知道,秦墨没必要道歉,他压根没做错什么,反倒是自己……
秦墨:吃饱了吗?
北宫越感受着掌心的字,似乎这种方式可以更容易察觉到秦墨的温柔。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触感比听觉要实际很多,这些字好像能通过指尖和掌心,轻易传到心里。
“嗯,你每次都会喂很多。”
秦墨:看你吃得急,下次我慢些。
之后几天里,秦墨依旧会按时过来给北宫越上药,处理公务也基本全安排在这边。
北宫越这才发现秦墨每天都很忙,事情一件接一件堆过来,他会分出缓急、难易,挨个处理。
但只要他这边有什么动静,秦墨总会放下手头一切,立刻跑过来。
就像现在,北宫越甩甩湿透的衣摆,大夏天里,其实还挺凉快。
秦墨将他按在椅子上,又往他手里塞了杯温水。“为什么不叫我?”他用帕子一下下擦着,“还好壶里是冷水。”
北宫越坐在那任由秦墨摆弄,“我这不听你忙嘛,再说洒了水也没什么,难道还什么事都要叫你?”
“至少眼睛恢复前,有什么事都要叫我,我不在就叫下人。”秦墨蹲在他面前,又换了块干布子。“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北宫越舔了下唇,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秦墨,他就是这样的。他是小黑哥、是哑巴小厮、更是自己的相公。
整整一大壶水全洒在身上,擦了半天,衣摆还在滴水,秦墨索性蹲在他面前。
侍卫跑到门口低头跪下,“禀瑞王、北宫大将军,有位自称是孟新寒的先生在外求见大将军。”
“孟大哥!”北宫越一下站起身,冲得秦墨险些坐在地上。“快有请。”
秦墨皱眉,抬头看到北宫越嘴角笑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