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大惊失色:

“今天这么累你还买……”

“什么?”岑肆抽出一支烟叼进嘴里,“我买的烟盒,你以为是什么?”

“……”江识野喉结一滚,大惊失色变成无语,随即又过渡成疑虑,“……你怎么会买烟,抽过?”

因为运动员的关系,岑肆以前烟酒不沾,江识野理解如今的他免不了要喝酒,却对抽烟不甚赞同。

岑肆绷着嘴角轻巧地转了下打火机,看着分外熟练,火苗燃了起来。

他笑道:“没抽过,今天想试试。”

他是需要点东西让自己清醒又缓解头疼,酒精的麻痹效果转瞬就没,这会儿实在是难受,只能急病乱投尼古丁。

他啪啪地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口吻:“以后我要重回赛场,那就没机会再吸了。我就想尝试尝试,也是了却做手术前的一个遗憾吧。”

了却遗憾。

江识野心里一颤,想到岑肆刚刚给自己画下的好几个饼,每一个日程都要严丝合缝地和自己在一起,突然就反应过来。

它们也和抽烟是一样,是了却遗憾的一部分。

——他仿佛在列一个遗愿清单。

江识野鼻子又有些酸了,击剑馆里好不容易被岑肆安慰的揪心担忧又一次升腾起泛。

他突然把岑肆嘴里的烟夺了过来,含在自己嘴里,烟嘴是被咬过的软润。

岑肆一愣,听见江识野说:“那我也试试,你给我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