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森是东北人,跟着做生意的父母落脚了南方,可骨子里还是一股东北人的粗狂豪爽。
任燃还没想好该怎么对陆林森说他经历过的“奇遇”,倒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作为任燃铁到不行的哥们,他哪怕说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陆林森也绝对买账。
只是,这么奇葩诡异的事又何必多一个人来烦恼。
“嗯,找了个野男人。”任燃脱口而出后,自己也后悔了。
于是晨跑外加早自习,直至上课铃响前五分钟,陆林森都在孜孜不倦地询问那个“野男人”的姓名。
班主任是一个刚毕业的博士生,姓陈,带着厚重的框架眼镜,还总是穿着老套的中山装,一幅旧时知识分子的模样。
他初来乍到之时,还在走廊里迷了路,当时任燃碰巧经过,这位博士生直接问他,“这位同学,请问现在是几点了?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任燃看着他一身中山装,愣了半晌,回道:“公元2019年”。
全班同学从不喊他陈老师,统一口径陈博士,他还会脸红。
陈博士带着转校生走进教室的时候,同桌陆林森还在为了个“野男人”和任燃唇枪舌战。
任燃一抬头,偏巧对上了那道恣意又乖觉的目光。
陆林森在边上,还忿忿不平地说:“你小子,快上课了还不肯说!”
陈博士笑着说:“同学们,难得啊,高三上半学期我们又有了一位新同学的加入,希望在这奋斗又艰巨的一年中,你们能够彼此相互扶持,携手同行,向着光明的未来前进!”
陆林森对转校生不感兴趣,偏头继续发问:“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谢闻易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最终视线定格在唯一熟悉的方向。
“我叫谢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