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的小鱼港,拴在海边的渔船随着海浪来回摆动,天色昏暗,一身黑衣的狙击手趁着夜色掩护爬上了渔船顶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五十米外的蓝色船只。

那是一艘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船舶,甲板上本应该是货舱或者客舱的位置被一个改装过的宽大集装箱代替。

摸到附近的人用望远镜观察,船首的两个房间外面搭上了雨布,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六点整,裹着几层塑料袋的账本按要求放在了唯一的黄色垃圾桶上方。

大雨中除了偶尔飞驰而过的小汽车,还保持着匀速准时抵达的只有城市公交车。

六点零两分,塑料袋上积起了小水洼。

又过了五分钟,雨幕中晃悠悠开过来一辆8路公交车,车上空荡荡只有七八个人。

公交车到站,车还没停稳,车门未完全打开,挤下来一个穿着牛仔裤,薄外套的男人,他连伞都没打,冲下车在垃圾桶上一勾,转身又上了公交车。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如果不是干警持续关注,多半会误以为这个人只是下错了站。

穿着雨衣的卓一鸣跟上了车,男子坐在凳子上立刻翻出账本,一张张拍照发送,拍了七八张后排一直坐着的两个男子起身摁住了他的手腕。

卓一鸣正要上前,车厢前端靠近驾驶位的大玻璃窗突然拉开,一个男人一只脚踩上了窗框,卓一鸣速跑两步飞身一扑把他拽了下来,他手里捏着的手机抛出了窗外,那一瞬间手机页面的正在呼叫变成了读秒计时。

号码已经拨出去接通了。

车厢内的巨动,引得司机狠狠踩下了刹车:“你们干嘛?”

卓一鸣拔出手/枪抵在跳车人的太阳穴:“几个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