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咸昱顿时没了声。

安娘满脸讥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杨咸昱被她脸上的表情刺到,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犹豫半天,从胸前摸出一个东西放到她手上:“我只挣到了这个……”

安娘看向掌心,一只木簪子?

“你干什么去了?”安娘问。

杨咸昱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安娘趁他气馁松了劲道一把推开人,系好了中衣,拿起刚才那条腰带,威胁:“说不说?”

杨咸昱身子一抖,刚才抽的伤现在还在疼着……只是想起自己这几日的遭遇,他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

安娘半点不心疼他,挥手抽向他的小腿:“簪子哪来的?”

杨咸昱跳着脚逃开:“给你的你就收着,管我怎么来的!”

安娘手中的腰带追过去:“是谁哭哭唧唧让我别丢下他的!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杨咸昱缩着脖子绕着房间跑:“我真的没做坏事我是去赚钱的!你不是让我赚簪子送你吗?我上次赚了碧玉簪了,就是抄家的时候跌坏了,这次只能用木簪抵上,下次我一定买到碧玉簪!”

安娘叉腰气笑:“我在意你那个破簪子?你趁早告诉我这几天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干什么去了!”

杨咸昱缩在那就是不说。

安娘手里的腰带扎扎实实抽了过去,她早就想教训这个熊丈夫了,今日就好好教训一顿!

安娘手下不留情,起初杨咸昱还咬着牙抵抗,没多久就哭爹喊娘喊着:“我说!岳安娘你这个母夜叉!快住手!我说!”

“说!”安娘抽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调教的蟋蟀勇猛无敌,你不是说让我去赚钱吗?我就帮朋友调教蟋蟀,那只蟋蟀连胜三天,我就能拿到一百两!上一回,我赚了五百两,买了瑞锦坊最贵的碧玉簪……结果还没给你,禁军来了……”

调教蟋蟀?即便这个也算各有所长,但是这钱未免太好赚了。还有什么碧玉簪,要五百两这么贵?

“那这次呢?”

杨咸昱大起来的声音顿时又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