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日子过得轻松了,微禾对这份工作的在意程度却越来越低。
与此同时,刚入职不久的学妹赖芸也开始抱怨。
“以前看书里说资本家是剥削阶级我没感觉,现在才知道,真的是血淋淋的剥削!”赖芸在人力部门,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微禾好奇地问:“你被剥削了?”
赖芸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过来:“你每天加班这么晚没有被剥削吗?我周末还要面试招人不是剥削吗?更恶心的是,劳动法对这个公司来说都是虚设!”
微禾被她精准扎心:“你这个人力都这样抱怨,上周你们老大不是还说不鼓励加班,要再次降低我们加班条的次数吗?”所谓的不鼓励加班就是不鼓励你们加班打加班条。
赖芸说:“是啊,因为之前一个员工离职,加班调休加上年休一气休了半个月,被大领导知道了就说这个制度有问题。”
微禾气:“这不本就是我们该休的?”
赖芸呵呵:“他们眼里只有你该做的没有你该休的。”她又说,“这周有个员工被辞退了。”
微禾知道又有什么故事发生了吧,放下手机听她讲。
“公司不是有淘汰制度吗?每个部门半年度、年度考评都必须有一定比例是不合格的人员,那个部门的领导不想打击看重的员工,就连续两次把不合格考评给了一个最基础的岗位,但是没找她谈话,员工被通知辞退的时候才知道这次又是不合格,就吵起来了,上周终于同意离职但要求赔偿N+1薪酬,人力怎么可能赔偿?”赖芸身子前倾,满脸鄙夷,“我们领导派人威胁恐吓都用上了,反正就逼着人‘主动辞职’,差点没叫保安把人赶走。”
微禾:“去劳动部门告啊!”
赖芸:“我们公司有法务,反正领导说了没事。”她一拍枕头,“我真是恶心他说这话时高高在上的嘴脸!”
微禾说不出话了,法律上的事情她也一知半解,员工在公司的时候都是没有防备心的,可是公司却早就制定了周全的制度预防风险。
从这天起,赖芸开始发奋看书刷题,她不想在这个公司呆了,想要考公务员。
赖芸是个特别有自制力的人,她下了决定以后就雷打不动一天看三个小时书,一直看到晚上11点半,然后洗漱睡觉。
微禾心里的失望也逐渐累积,开始专心复习注会。她不能像原主那样,明明心生离职的念头,却被温水煮青蛙,直到有朝一日,忍无可忍辞职,却没有过硬的东西在手,找工作都没有底气。
微禾和赖芸两个人互相监督,每天在宿舍挑灯夜读,另一个北方姐姐则搬走了,她通过关系找到了一间单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