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点头:“嗯!”
回程的途中,大雪分飞。
离思特地放慢了脚步,待萧祁墨走出去几步,她道:“王爷会跳《寻仙》吗?”
萧祁墨蓦然回首,淡淡回了句:“不会,怎么了?”
离思定定看着他,心想:上一世她爹被贬因他而起,事后造反,全家被满门抄斩。他没道理要冒险救自己,更没道理救了以后装成面具男接近她。
太突兀,在死之前,离思从没见过这位王爷,他没道理那样做,没有!
只不过怀疑这个东西,一但产生,在得不到证实之前,都像是卡在脖子里的鱼刺,咽不下,还扎喉咙。
腊月初八,离思的两个哥哥新官上任,姐妹二人也跟着进了国子监女子学堂。
站在国子监的大门口,钟离思抬眸看去,那几个大字于她而言就是一道厉害无比的压鬼符,镇得人喘不过气。
踏步入殿门,屋舍俨然,威严肃穆。书香气息浓厚,远远便能听到朗朗读书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1)
离思与她三姐算是插班生,中途进去,难免引人注目,不少人盯着她姐妹儿二人打量,窃窃私语说她们长得真像。
夫子发给二人卷轴,安排她们坐在最后。
穿过走道,原本还在专心致志听讲的赵凝,抬眸看向她们,对离思颔首表示欢迎,目光却停在钟离念的身上。
亲爹被当众斩首还没多久,她竟能若无其事地在此处听学。不顾他人口中闲言碎语,不顾别人如何议论她爹那些罪行。她到底还是能耐,一般人难以达到这等境界。
撸走她当人质一事,好在没发生在这辈子,否则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离思,想什么呢?赶紧练字。”
钟离念隔着条行道,小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