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歧视猪,”许宁宁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床上,“我歧视你。”
“我是在夸你, ”江逸微微抬起上半身, 看见许宁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才放心的躺了回去, “不知好歹。”
“你才像猪,”许宁宁把脸埋进被子里, 闷闷道,“江猪猪,猪猪江。”
两个人猪来猪去,吵到深夜。
许宁宁眼皮打架, 终于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江逸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太能睡得着,他躺了一会儿,又重新坐起身来。
许宁宁的折叠床就在他床边, 一步远的位置,依稀可以看见小姑娘乌黑的发。
江逸掀开被子,尝试着挪动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
病床发出一声清响, 江逸动作一停,屋内又重新陷入安静。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术需要的手环,伤痕交错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
江逸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挪到床尾。他弯下腰, 捡起了许宁宁散在被子外的一缕长发。
姑娘家的发丝乌黑、柔软又细滑。
江逸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把那缕发丝掖在许宁宁的耳边。
她喜欢我。
江逸的眸子里像是藏着一汪清澈的泉眼,默无声息地往外涌着温柔甘洌的泉。
他看着许宁宁的睡颜,像是跟她一起沉浸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