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姿修长,细碎的额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西装勾勒出极好的身材,西装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他烦躁扯下领带,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术室,手指上粘稠的鲜血带来了浓烈的腥味。
在傅雀枝俊美的脸上还有一道血迹,像是被人抬起血迹的手刻意点到了眼角一路下滑,艳红丽。
“傅总……还开会吗?”
傅雀枝心里很乱:“不开。”他一边回答喉咙传来干涩的滞感。
*
秦朝宸躺在手术床上,手指艰难地动了动,脑海里宛如被车子来回碾压了几遍。脑子的记忆从他的眼前倒流,一幅幅画面飞快的流逝。
有他抱着傅雀枝亲吻的场景,有他们高中俩个站在一起拍毕业照,秦朝宸搂着傅雀枝的肩膀,笑得挑衅。一幅幅画面最终停留在车祸上,白光从车里爆发,车辆的残肢遗骸飞刺在空气中,一只手抬起鲜血点到了那双眼下的美人痣上。
……
五天后,秦朝宸的脑子嗡嗡地响,他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房间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后背和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疼,手臂沉重如千斤。
贺泽站在门口就发现他秦哥坐在床上,皱着眉头观察房间。贺泽快步走进来,心疼他兄弟:“朝宸,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秦朝宸在看见贺泽的那一瞬间陷入了更深的沉思,贺泽是他从小到大的损友,现在看上去长得很老,穿着黑色的西装显得很成熟。
他的心中惊疑不定,他才活到十八岁还在学校里念书,这是怎么回事?恶作剧?
“咳咳,我发生什么了?”秦朝宸这话说得很有技巧,也没有暴露自己的任何信息,他穿着蓝白条病服,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贺泽时带着几分疑惑。
“你出车祸了。”贺泽神经粗大条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担忧的说:“幸好抢救及时没什么大碍,我还在国外度假听见这件事立马就飞回来了。”
秦朝宸让贺泽给自己倒水,他瞥向了挂在墙上的日历,现在是2034年?!秦朝宸看向长得很成熟的贺泽。
迟疑道:“你多少岁了?”
贺泽毫不犹豫:“比你小一岁,我二十二岁了。”
这么老还敢说小他一岁?!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
“我先去上个厕所。”
贺泽:“要我扶你去不?”
“不用,我自己去。”
贺泽发现秦朝宸起身去了洗手间。他转头立马给傅雀枝打电话,还有秦朝宸的父母。
“诶,伯母伯父,他没事,好得很。”
贺泽一拍大腿:“活蹦乱跳啊,还能跳个探戈,你们二老别担心哈。有什么吃不下的,已经吃了两根大猪蹄,油腥味重?”贺泽绞尽脑汁:“去油清蒸,给他吃的猪蹄汤,养胃补颜。”
秦朝宸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男人脸色苍白俊美,鼻梁高挺,唇形优美,一双桃花眼不笑时透着几分冷峻,笑起来就宛如微风吹过湖水,折射出漂亮的光泽,样貌褪去了青涩变得凌厉和痞气,宽肩乍腰,身姿修长。
他的目光突然凝住了,在他的无名指有一圈指环的印迹。秦朝宸起黑发,看了看在额角的伤痕。
秦朝宸气得想打人又很委屈。他用手指捏紧了衣角,一瞬间眼角就红了。
这么一张帅脸就毁容了!还变老了!秦朝宸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八岁,多长出来的五年,宛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而且他完全没有这五年的记忆。
秦朝宸正打算走出洗手间,就听见了熟悉的人名。
“傅雀枝,他醒了,他还问了我年龄哈哈哈……”
秦朝宸还不来及接受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迎面而上就是好朋友的背刺。在秦朝宸的视角下,贺泽正在跟傅雀枝告密,把刚出车祸醒过来的他送进火口。
秦朝宸眼中闪烁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