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门外响起十分急切的敲门声,顾潋放缓脚步走过去,刚将耳朵贴在门上,便听见外头赵赫喊他。
“夫人!夫人开门啊!夫人!放为夫进去!”
顾潋:“……”
他猛地把耳朵从门板上挪开,一瞬的功夫,整个耳尖都在发烫。
乱、乱叫什么呢?
外头喊了两声便停了,顾潋揉搓一把耳朵,边脱外衣边往里屋走,刚将发冠拆下来,就听见身后“咔哒”一声响动。
“赵”未来得及出声,顾潋便被钻窗进来的赵赫拦腰抱起。
“不是说了给为夫留门,夫人怎么倒把门锁了?”
顾潋挣扎,小声反驳,“你叫什么呢?”
赵赫将面具一掀,“那叫什么?这是在外头,我喊你名字就全都知道了,你也不能喊我名字,我喊你夫人,你就喊我夫君。”
他把顾潋放在床边,仰头看去,又问了一遍,“叫你给我留门,锁门做什么?”
顾潋想缩脚,却被赵赫握住脚腕拉回,除去鞋袜后,他蜷起脚趾一脚蹬在赵赫大腿上。
“锁了门又如何,你不是照样能进来?”
“那不一样。”赵赫一脸严肃,“我要是走门,那叫有名有份,我要是走窗,那不成偷人了?”
他捏了捏顾潋紧绷的小腿肌肉,起身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盆热水。
“顾潋,这木盆大,我们一同泡脚,去去乏睡得香。”
说罢他先将顾潋的脚放进水里,又急急脱去自己的靴袜,踩进水里时小心翼翼蹭了蹭顾潋的脚背。
顾潋抿着嘴没说话,双手扶在身体两侧的床沿上,低头盯着木盆里的两双脚看。
赵赫的脚比他的稍大些,脚背绷直,每一条凸起的青筋和每一块结实的骨头都透着力量,指甲也干净,在他脚踝上画圈时带动盆中水纹荡……
顾潋:“……”
他缩脚躲开,又被赵赫追上。
而赵赫愈发大胆,刚才还在顾潋脚踝上作乱的脚趾渐渐向上,这会儿已经到了小腿肚乱蹭。
“别动。”顾潋小声警告,赵赫这才老老实实收回去。
待水变得温凉,两个人擦干净滚上大床,赵赫又不知从哪摸了一盒脂膏出来。
瞧见那脂膏,顾潋立马板起脸,“今日不行……”
赵赫逗他,“今日哪里不行?”
顾潋搬出老借口:“今日坐了一天马车,怕是不能尽兴。”
“坐了一天马车又如何?待会儿又不用你出力。”
顾潋眼珠左右转了转,还没找到好说辞,赵赫已经挖了一坨脂膏出来,沿着他的脚背往上,一路涂到小腿处。
“这是江南贡品,名为如玉膏,涂之滋润生香,舒筋解乏,听说江南那边的女子都爱涂这个。”
顾潋抽动鼻尖嗅了两下,的确是一盒香膏。
“顾潋。”赵赫手下不停,替顾潋按摩着小腿,抬头看来时眼中却带着无比认真的神色,“顾潋,有什么事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累了你就说,做什么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