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听到了乔墨的声音,砚池彷徨地回过了神,僵硬地抬起脑袋来。那双失去了精彩的双眸也逐而回温,视线锁定在乔墨的脸上。
乔墨也看到了砚池脸上的掌印,他悄然一怔,极快地拧紧了眉,伤心道:“我帮你抹药。”
砚池的喉咙沙哑:“……乔墨?”
“我在。”
乔墨积极应声,把毛巾放到一旁。他用棉签沾了点药膏,力道不算大地抹到砚池微肿起的左脸颊上。
“可能会有点疼。”乔墨看上去很紧张,“疼就和我说。”
刺痛感让砚池动了下唇:“不疼。”
乔墨的眼眶里漫起了水汽,他在给砚池消毒抹药的同时,低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嘴上却不断地安抚着砚池:“很快、很快就好了。”
“嗯。”
乔墨大概是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所以很怕弄疼砚池,便不自觉地一再学起陈凌的语气,哄小孩般地一再哄着砚池。
“抹了药,马上就不疼了。”
他吹了吹上药的地方,风轻轻的,像一个吻。
砚池不禁定定地看着乔墨,后知后觉一愣,喑哑:“你淋雨了。”
瞬间,砚池自责地抓过毛巾,将乔墨淋雨的缘故归结到了自己身上。他不管不顾地给乔墨擦起了头发,愧疚得不敢停歇一刻。
偏偏是交往的第二天,他就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