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沛想幸亏他没喝茶,不然这会儿,他一口茶已经喷出来了。
“害……小的时候不懂事。”他笑得有些僵,“湛上将年轻有为,二十六就战功赫赫了,我们这种混日子的哪配……哎将军您回来了!”
他站起身,看向湛峥的目光几乎有了感激涕零的意味。
“那什么。”他对着身后的美人道,“秦阿姨我就先走了啊,局里还有事要忙。”
“……好。”女人柔柔应声,“那你当心。”
“哎,阿姨再见,改天再来拜访您!”
话还没完,人就一溜烟跑了。
等到严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湛峥才挑了挑眉:“您怎么把他都给叫来了。”
他瞥了眼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笑了一声:“啧,这都拿出来了。这小子冒冒失失的,您也不怕给摔……”
“跪下。”
秦佩宜开了口。
她的声音依旧是轻柔的,这句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湛峥心里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娘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跟他爹混久了也沾了点匪气,嘴上却没说什么。
他干脆利索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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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得干脆,空气中一时陷入了寂静。
秦佩宜眸光闪动,手里的鞭子拿着,却反而下不去手。
片刻后,还是湛峥先开了口:“昨天晚宴,有人不想让我和洛伊丝订婚,所以在酒里下了药,并且临时找来了一个omega。”
他顿了顿,“他碰上了我易感期紊乱。”
秦佩宜看着他,停顿了几秒:“不是你为了逃避订婚,所以故意的?”
原来真正的症结在这里。
湛峥心下了然。
“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他叹了口气。
秦佩宜默然。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流言蜚语来得太快,让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而她也只是要湛峥的一个承诺。
片刻后,她道:“起来吧。”
湛峥没起身。
“我再跪会儿。”他道,“清醒清醒。”
秦佩宜又好气又好笑,放了鞭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湛峥也笑,很无奈:“您别提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我把人带回去了,安置在我那里。”
秦佩宜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