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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梗着脖子,盯着伯爵,深邃的眼眶和高挺的鼻梁都分明说着他的坚定。

“可是深冬马上就会过去——”

伯爵冷笑一声,手指重重地点在科尼利厄斯的胸口正中央,将他戳得往后退了半步。

他尖酸刻薄地说:“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要不是当年我手快把你的情书截在半路,你真当自己现在还能有站在陛下屋前的机会?科尼,平时爱玩我可以不管你。但你要是敢把心思往陛下身上打,敢把这脸往陛下面前丢,那下次落你身上的木棍可就不是你母亲抽的了。”

“多跟你姐学一学,我的好儿子。她只比你大三岁,现在都已经是北部银芒军的统领副官了。或者你再看看西边,比你大两岁的克莱门特中将再过不久就要晋升上将了!你呢,还想在帝都继续混上多少年?”

科尼利厄斯生气地争辩道:“我哪里混了!昨天我还去给城防军做战力支持,帮他们打掉了一个境外潜入势力呢!”

“瞧瞧、瞧瞧,这种水平的东西竟然也能被拿出来炫耀了?当年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已经跟着三十六世陛下打下过三个国家了!”伯爵冷笑。

塞利安越看他就越烦心,不耐烦地一掌拍去,“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想都别想。别站在这碍事,快点走,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终于把人从眼前赶了出去,塞利安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把心情重新平复了下来。

面色也重新变得沉稳起来。

他的年纪早就和“年轻”二字没了关系。

但是作为格洛尔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贴身管家,他的礼仪、打扮都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噢,当然,面对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时除外。

塞利安理了理衣裳,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检查一番。

衣服,整齐,很好。

头发,背在脑后,没有乱,但是里面又长出了两根白发,有点碍眼。

伯爵伸手抚了抚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