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多少有点察觉到自己这个决定有点单方面了。
就是在灵谷,两人也东西各一间卧室,没有住在一起过。
牧海倒是没什么变化,依言回他:“这个房间很别致,能看出来主人布置得很精细。”
能不精细吗,一平十好几万。
拿出手提袋里的瓶子,梁小斗平铺直叙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见牧海没有动静,他便转过头。
那双眼依旧沉寂深邃,只不过落在自己身上让人有种专注的错觉。
避开他的目光,梁小斗拧开盖子,凑近闻了一下。
呕……
这味道……他后悔了,抹在牧海身上,这屋子里怕是晚上睡不了人了,他为什么非得今天挪进来。
勉强维持住了表情,他道:“这药……从气味上来说,效用应该不错,我帮你涂一点吧。”
虽然不停地有人和他说牧海受了重伤,但梁小斗并没有亲眼见过他的伤口,之前也是阿随给他做的包扎。
等牧海脱下衣服,露出裸露的后背时,梁小斗整个人都呆住了。
三道长长的利爪划痕斜着在牧海宽阔的后背留下又黑又长的伤口,没有流血,但浓黑的伤口外翻着,皮肉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
梁小斗手上的罐子一歪,他急忙回神抓紧瓶身。
牧海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怕吓到你,原本是不想让你看的,不过你不用在意,只是看起来有些狰狞,我恢复能力强,不碍事的。”
梁小斗没有说话,伸出食指中指挖了一大块药膏,想了一下,又抹回去一大半,只沾了一点轻轻涂在牧海的肩膀处,问着:“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