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已经给白行歌整理好床铺了,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大大超过了他平时的休息时间,但他却还未更衣准备上|床。

白行歌借着还未闭上的窗户看了外面的月亮一眼:“不了,今晚有点事可以做。”

“有点事……?”阿竹又开始听不懂白行歌在说什么了。

相隔一道墙的另一间房里,谢璟深早已歇下。

只不过他今日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眉头紧锁,显然梦里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不知就维持这样的状态过了多久,床上满脸凉煞之气的男人忽的睁开了眼睛坐起,瞳孔微缩,显然还未完全从梦里的状态出来。

其实谢璟深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有多长的时间了,他身体看起来很好很健康,但每隔一段时候,他总会在睡梦中突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濒死感袭来。而他脱离那种感觉所需要的时间,也随着次数的增加变得越来越长。

醒来之后,还会有一股强烈的心悸感。

以往,他都不能知道自己究竟在睡梦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今日不同,他竟然还清晰记得自己的梦境。

他在梦里见到身边有无数的暗影,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那般,一群又一群的黑影不断向他袭来,而他需要独自一人面对,与它们做争斗。

仿佛只要一个不留神被他们近了身,他的身体就会被他们撕裂成无数的碎片。

谢璟深捂着自己的眼睛平复了一会儿,才翻身下床走到桌边喝了杯水,微微出神。

更荒谬的是,他竟然在梦里见到了白行歌。

周围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那人穿着一袭白衣,周身环绕着朦胧的清气,宛如不小心踏入此地的仙人,成了黑暗中唯一的那束光。

白行歌就那样远远望着他,嘴边的笑容恣意又嚣张。

他看着他薄唇轻启,轻柔的声音里勾着清浅的笑意:“谢璟深,你求我啊。”

然后谢璟深就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