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间碎雪乱飞,两道身影都是极轻极快的,动作轻盈,下手力道十足。沿路墙壁生生爆开,瓦片与茅草乱飞,刀身与长鞭摩擦,声响刺耳至极。
村内惊呼一片。少年死死盯着他们,攥紧了手指。
他很想出手,很想把敌人的脑袋给碾碎,很想看鲜血如何染红大地——就像是他之前做的那样。
可路迎酒喝止了他。
忧虑、愤怒与冲动交杂在一起,他简直百爪挠心。
好在,这战斗很快结束了。
路迎酒将怪物的头颅割下。黑血喷溅而出洋洋洒洒盖在雪上。
那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倒下了。
他微微喘息,刚抖落刀上血液,怀中就一重。
少年紧紧抱住了他。
路迎酒手上脏,不好回抱,只能安抚道:“没事的,我这不是没事吗。”
少年闷声说:“……为什么不让我出手?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这回,路迎酒没有立马回答他。
他沉默了一会,才讲:“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我再给你细讲。”
——这一等就是十几日。
路迎酒忙着在村内布置法阵、张贴符纸。
等快到第二十个日子,才有了收获。
那天深夜下了场大暴雪,窗户砰砰作响,火炉也抵御不住从门缝钻进来的寒意。
几个由冻死旅人化作的厉鬼,无声无息地踩着惨白,来到村子。
还未靠近,它们身上就爆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