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异样,比如,师父总打从中州回来,便再也没有摘过面具,师父今夜入内海前,特意将雪霄宫重华帝君的印信交给了我保管。”
“桩桩件件,都透着交代后事的意思,我岂能不担心。”
怀璧眉尖一拧。
“我亦听父王提起过,君上体内的那道劫咒,莫非,与此有关……”
正说着,外头忽传来脚步声,继而是拍门声。
“阿兄,阿兄!”
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是阿愿。”怀璧忙起身,打开门,只穿着雪色寝袍的少年已扑进他怀中。
云竹惶恐的跟在后面。
“殿下,小殿下他……”
“出了何事?”
“小殿下,似乎做了噩梦。”
噩梦?
怀璧一怔,低头看向怀中的幼弟。
自从认祖归宗以来,幼弟每日都过得无忧无虑,任性率真,从未如此刻一般。
不免有些担心问:“阿愿告诉兄长,究竟做什么噩梦了?”
昭昭红着眼睛抬头,刚要说话,忽然看到坐在案后的墨羽,登时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
这个家伙,怎么在兄长屋里。
墨羽起身,尴尬清清嗓子。
“孤来找你兄长说点事。”
昭昭不再理他,继续和兄长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