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一颗痣?”
昭昭一阵气闷。
天底下长痣的人多了,墨羽的那颗小痣,哪里有他的漂亮。
便宜师父真是眼瞎,连他那么漂亮的小痣都能认错。
长渊坦然道:“此事本君辨无可辨,的确是本君的过错,本君向你道歉。”
昭昭哼道:“道歉有什么用,就算是认错了,后来你看到我眼尾小痣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像待墨羽那样待我。”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嫌我出身差,家世低,资质不如你的墨羽。”
长渊失笑。
“本君承认,刚开始收你入门时,的确对你存在一些偏见,可并不是因为你的出身、家世、资质这些凡俗之物。”
“那是因为什么?”
“你当真要听?”
“当然!”
直到现在,昭昭仍忘不了刚入一十四州那阵子,经历的中中不公与委屈。
当然,不公多来自旁人,在长渊这里,更多的是委屈。委屈一入门,便被师父发配到后山禁殿里住。
禁殿里阴冷又潮湿,他几乎每隔几日就要闹一回疹子。
这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丢脸。他是多虚荣多要面子的人呀。
因为住在禁殿,他都不好意思叫同门和兄长来做客,每回遇到同门轮流宴客,都只能以各中理由搪塞过去。
连与人吹牛皮时都底气不足,自己先矮上半截。
昭昭抬眼:“你说呀。”
他倒要听听,便宜师父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长渊手仍揽着少年腰背,望着那双灵动清透的眼睛,长渊不由再一次回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面,入目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