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

冼玉又往那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刚才那个人是谁?也是散修么?”

“是啊,那可是咱们飞花楼的‘头牌’。”老板娘眨了眨眼,“他脾气不好,我都开罪不起……你记得躲着他点。”

“有这么可怕吗?我还以为他性格冷淡不爱说话呢。”赵生好奇地问,“最高级别地也就是那翡翠玉牌了吧?他年纪轻轻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竟有这么高的修为吗?”

老板娘的笑容立刻淡了:“老弟,这你可就看岔了。”

赵生:“……”

对着师祖就是小郎君,对着他就是老弟了。

他长得有这么显老吗?!

“你初来乍到不清楚,刚才那人能拿到翡翠玉牌可不是靠着什么修为,他也不过是金丹期罢了。”

察觉赵生的诧异,老板娘解释道,“他这人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为了赚灵石什么活都敢接,全靠一身蛮力去拼,说来也奇怪,他的刀法也是我见过的人里数一数二的了,可惜这修为就是涨不上去……”

话还没说完,冼玉忽地一笑。

“他的刀罪孽深重,杀人之刀,自然成不了仙。”

老板娘不由得一愣。

这话说得太无情,她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冼玉已经换了副冷淡的神色,抬手在柜台上轻轻扣了扣,收回时,柜面上多了二两银子。

他顿了顿,“要他对门的那间。”

“……”

这下老板娘看他的眼神更复杂了。

真奇怪。

她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却看不透这个小郎君。

她心里想着心事,钥匙递过去时,听到眼前人问:“他叫什么?”

老板娘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冼玉问的那个‘他’,是刚才上楼的那位。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告诉别人,登记玉牌时也用的是化名。”

冼玉若有所思地接过钥匙,再抬头时,脸上又挂起了浅浅的笑容,“多谢。”

“……”

老板娘也勉强笑了笑。

她目送冼玉和身后的年轻人消失在视野里,半晌后,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兴许是她多心了吧?

那不就是个筑基么,她好歹也是……怎么会看错。

等进了房间,赵生脱下毯子,赶紧把炕烧了起来,又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坐在床脚处暖了一会儿,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冼玉放下包袱,正在清点他们的盘缠。

赵生拍了拍床铺,“师祖过来坐一会儿吧,不冷吗?”

“没事。”冼玉摇了摇头,“你怕冷就先睡下吧。”

飞花楼物价高,村长想接济他们也接济不了多少,他们的盘缠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奢侈地开两间房。赵生□□凡身受不得冻,他打算回头打个地铺将就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