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声音很小。
洛尘半蹲下身,饶有兴致地问:“你想我留在这里?”
“……嗯。”
“为什么?”
裴锦松开手,后知后觉地把大衣又穿上了。
他知道这于事无补。
“你走吧,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的语气?”洛尘很轻松地捏住裴锦的下巴,让Omega仰头看着自己,“还是你对前男友的语气?”
图穷匕见,裴锦终于意识到洛尘的这般情绪为何,他的愤怒厌弃,他的好奇鄙夷,他的种种……
因为他们是曾经的恋人,六年前裴锦把洛尘甩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解释点什么。”
“对……”
“我不要听对不起。裴锦,你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洛尘手指点力道更大,裴锦吃痛地咬住舌尖,尝到铁锈的味道,“我现在更好奇你当年离开我的原因了,是因为Omega身份吗?”
裴锦通红的脸涨得发紫,他快要窒息。
“本打算把你交给医生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洛尘放开他的下巴,Omega下颌留下清晰的指印。
“裴锦,你不想说,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哭着求我听。”
他被拖上行刑架,昏暗的房间内灯光慢慢亮起,裴锦仿佛从黑暗的海里逃生,搁浅在欲望的沙滩上喘息。发情期的Omega脑子都不太清醒,裴锦也不例外,他花了很久的时间看清四周的陈设,大片玻璃柜中摆卖了各种器具,他们的用途显而易见。
行刑架是木质的,造型很容易想到耶稣受难图。裴锦的双手被皮带缠上,绑在木架微微凹陷的内侧,被迫伸直双臂。他的前方有一张铁制行刑床,侧方的天花板上垂下数种材质的带子,粗细各异;更前的地方是一整面镜子,顶端设计成牢笼状收束于水晶灯,映着自己的影子,以及身后那张巨大的床。
“这是……什么地方?”
在裴锦发呆之时,洛尘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束缚工作。他没有用任何绳索,只是简单地将裴锦的四肢和腰胯固定住。
“你很想知道,还是想听我亲口说……?”
洛尘附身在Omega耳边吹气,裴锦脸上的红霞就快要起火,迸发出滚烫的岩浆,摧毁他的理智。
“你,你不仅懂BDSM,你还是个Dom。”裴锦闭上眼睛,他对BDSM的了解仅限于此——那日之后他上网查了查这个耳生的名词,很快面红耳赤地关掉电脑。
“在这间房听到别人用‘你’来称呼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洛尘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方便他更细地观察裴锦的表情,“不过,我原谅你。”
“你想对我用那一套吗?洛尘,放开我。”
“一会不让我走,一会要我放开你,裴锦,你真的很难伺候。”洛尘的黑色羊皮手套落在裴锦的嘴唇上,他缓缓描摹着Omega柔软的唇线,手掌发力,抬起裴锦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张开嘴。
然后探进一根手指,卡住裴锦的牙齿。
“我当然可以放你走,前提是你不会半路摔倒在地上,然后爬到哪个Alpha脚下哭着求他们操你。”洛尘微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裴锦晶亮的唾液拉出一道银丝,他愤怒而无辜地咬紧下唇。
“洛尘,你是疯了吗?”
“早就告诉过你,现在我就是一个疯子。”洛尘把手套上的水液涂抹在裴锦肿胀的性器上,如愿听到Omega的哭喘。
“放,放开……”
“你的身体比嘴更诚实,我决定听它的。”手套的触感比皮肤更粗粝,更冰冷,握上裴锦的性器瞬间,他瞪大眼睛,想弓起腰背却被束缚带带张力拉扯,动弹不得,重重地把头往后砸了一下。
“啧,你如果有力气来折磨自己的脑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释,今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洛尘的手富有技巧性地上下套弄裴锦的阴茎,拇指抠挖翕张的前端小口,抹出丝丝缕缕的清液,转而向下滑动,揉捏鼓胀的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