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爽,也许是两者皆有,也许他已经完全臣服于欲望。散发信息素的后颈被Alpha的犬齿刺破,他发出绝望的悲鸣,抱着洛尘,像是要坠入地狱。
大量狂暴汹涌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不羁的印蒿驯服了忍冬,冲刷着裴锦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他两耳嗡嗡作响,一切都在分崩离析,窄小的生殖腔被Alpha膨大的鼓胀而撑开,为了标记,Alpha阴茎头端长出粗长的结,卡住动弹的Omega,让他们死死结合在一起。
洛尘搂着裴锦,尖利的牙齿划开腺体,他尝到血的味道。大股浓精射进裴锦的生殖腔,将他平坦的小腹顶得微凸。在漫长的结合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裴锦的阴茎像是坏掉一般,淅淅沥沥地吐出水液,滴在洛尘的腿上。
信息素彻底融化,从此以后只有洛尘能闻到裴锦的甜香,而裴锦的发情期,也将完全属于洛尘。
他被彻底标记了。
裴锦没有抬手的力气,全身软成一滩烂泥,依附着洛尘。他很想哭,为自己的幼稚,为自己的卑劣,为自己的Omega身份,为眼前的洛尘。
刚刚完成标记的洛尘此刻正处于占有欲的顶峰,搂着裴锦索吻,抚摸他后背突起的蝴蝶骨与腰窝。Omega皮肤很白,因为情欲而泛起粉色,像四月天的山城樱花。洛尘抱着昏睡的裴锦走进浴室,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将他放进装着温水的浴缸里。
裴锦累坏了,在睡梦中也不安地发抖,抓着他的手臂。洛尘的指腹划过他的唇,再到左肩的红痣,后颈腺体上的咬痕,最后是流血结痂的乳尖,以及布满掌痕的腰侧和大腿。
“洛尘……”
“嗯?”
洛尘立刻去听裴锦在说什么,浴室的雾气在他脸上凝成水珠,在浴缸里激起涟漪。
“我好害怕……”
洛尘眸色微闪,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被完全标记的Omega极度贪念他的气息,扑闪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
洛尘牵起裴锦的手,在他无名指上烙下深吻。
“别怕,我在呢。”
发情期的Omega是永无止境的欲望黑洞,就算洛尘在第一天完全标记了裴锦,他的身体却异样地持续高热,终日处于发情状态,后穴永远在淌水。
洛尘意识到这很不正常,但他只要稍微离开裴锦一小会,Omega便光着腿从卧室追出来,从后背搂着他的腰,无意识地蹭他的浴袍。裴锦在被标记后便丧失了大部分神智,退化成原始的野兽,交配,做爱,缠着洛尘轻哼,像猫一样抓挠他的胸肌,然后指着自己的阴茎说想要。
缠绵了五六天,没办法,洛尘只好把裴锦关在卧室里,细长的锁链捆住Omega的脚踝,缠了厚厚的绒布。裴锦像个幼稚的孩子,问洛尘这有什么用。
“为了把狗狗拴起来,免得他跑了。”
“可是狗狗为什么要跑呢?”裴锦质问他的表情很真诚,“肯定是你虐待他。”
“我也想知道狗狗为什么跑,你自己说说看,几年前为什么要跑?”
“……”
裴锦立刻不说话了,抱着自己的膝盖。
洛尘从桌台上拿起一支手套,重逢那晚他从裴锦手上扯下来的——不过裴锦现在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Alpha,无意识地舔着自己的嘴角。
“还认得这是什么吗?”
裴锦摇头。
“戴上。”
裴锦很听话地用手指撑开白丝手套,青紫的伤痕让他有些许吃力。直到Omega白皙的手被纯色的丝料完全包裹,他举给洛尘看,仿佛在期待什么奖励。
于是洛尘给了他奖励。他从身后搂着裴锦的腰,在裴锦后颈伤痕累累的腺体上巡视领地,很重地吮吻。裴锦被扣着手腕,左手放在腹前,他记得这里被顶出多么夸张的弧度。
“想不想要?”
恶魔在低语,毒蛇亮出獠牙。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