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在同三皇子对话的间隙中瞧清了此处的凝滞,他思忖两瞬,终是笑着解了围。

英俊贵气的青年起身,举着酒盏对那温润青年施了个平礼,

“这杯敬孟公子,那日齐家花宴之事,孤早已有所耳闻,往日也对公子大才怀有敬仰之心,今日看来,百闻真不如一见,只是勿要厌烦启之叨扰了。”

他这话说的格外真诚,半点假意也无,

大衍注重文教,文人地位普遍高出前朝一截,孟瀛被父皇亲自召见,后“此子大才”的美誉传遍全盛京。

众府派人请他去当座上客,可他因着要潜心作画的缘由,一一都给拒了,今日也是宋誉启恰巧碰着了他,他极力邀请,对方推拒不过才肯应允同他们一道吃酒。

方才未搭理人的孟瀛起身回礼,说了些不尴不尬的礼貌话,他再次落座,目光在太子与承安郡主上转了一圈,又回到坐在一旁懒洋洋喝酒的三皇子身上。

些许思绪浮起,

圣上如今倒没再提及三皇子的亲事,似是被人刻意劝阻了一般,一切如山洪般的趋势瞬间戛然而止。

反倒是太子与承安郡主

他垂睫掩去眸中沉思。

“表哥,施针要脱衣物的,我帮你脱了好不好?”

谢知鸢才说完,又等了半晌,可空中唯有静默,

在她看来,表哥敛着眉,目光低垂着,

一动未动,并未应答。

她小心翼翼伸手,轻颤着软音,试探道,“那我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