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间对上四喜的眸子,她直直看着她,“小姐如今就这样了,将来又该如何是好,现在只有一个尉良娣,可之后总有其他良娣、太子嫔,四喜怕,四喜怕来日不能在小姐身边护着”

她话说的慌乱又颠三倒四,无光的眼里却已然泛上水意,一点一滴砸在枕子上,

“小姐,要个孩子吧”

谢知鸢忍住眼中的酸涩,慌乱摇头。

四喜必定是怔了。

可她的手却被她紧紧抓着,耳边的声音宛如咒言,

“要个孩子小姐有了孩子,他们才不会欺负你,有了恩宠,小姐才能活下去,我们出不了宫了,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小姐,太子是你的夫君小姐”

四喜说的好痛苦,好痛苦,到后面几近哀求。

她向来不想小姐将希望与将来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支持小姐读书去当女官,支持小姐从医,哪样都好,那都是靠着自己的手,为自己赢得将来,而非吊在虚无缥缈的宠爱上

可这些在这吃人的宫里都行不通,她们已经别无选择,不能想着有谁能来拯救她们。

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她的小姐好好活下去

咳嗽声在昏暗的房间响起,四喜的手无力垂落,却被谢知鸢反握住,

她感受着掌心的冰凉,泪流满面地将小丫鬟痛苦的神色尽收眼底,哽咽着出声,“我再想想,四喜让我再想想”

隔夜,太子来了春望殿。

他是真雨露均沾,宋誉启嫔妃不多,加上不记名号的妾室,也不过五六个。

初一十五去太子妃那,其他的尉良娣与谢知鸢各两日,剩下的日子都在书房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