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一听,立时色若死灰。
平日里,仆役犯错,系由陈家丞率人惩处,多是掌嘴、罚俸、杖责等。而今惊动宿卫,定是因他打乱了肃王的布局与谋划,只怕皮肉之苦更甚。
不待他求饶,宿卫已走入殿内,将他架起,向外拖去。
少年的哭声渐行渐远。
殿内只余川连与魏玘二人,默然无言。
红烛滚烫,灯影摇曳。
好半晌,才听川连开声,小心翼翼道:“殿下。”
魏玘道:“说。”
川连道:“还要接着找吗?”
之前,肃王府宿卫已倾巢而出,四处寻觅阿萝。可阿萝身份特殊,必须隐秘搜查,上京夜市又尤其繁盛,宿卫行动处处受限,暂时没有结果。
魏玘淡淡睨了川连一眼。
川连冷汗直冒,勉力定心,仍道:“她不通越语,无法与人交流,又身份低微,与殿下有云泥之别。说她与殿下有所牵连,实乃哗众取宠。”
此话含义,魏玘一听就明白。
这是在建议他,忽略阿萝,咬定二人并无联系。巫疆本就不愿传出灾星一闻,更不敢卷入越国争端,只要他不松口,巫疆王室多半也不会强扣帽子。
确实是个好主意。他并非没有想到。
可是,这要他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