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走出小院后,她遇见许多、经历许多,对此倍感新奇,也越觉自身浅薄。而今,学习的机会近在眼前,要她放弃,她心有不甘。
阿萝焦灼如此,被魏玘尽收眼底。
他挑眉,眸光不动,口吻肃淡,道:“去吧。”
此前,他不允阿萝离府,是为避太子耳目。现在,阿萝已获过所,又通过第一道仁医会考验,也算名正言顺,他不必再担忧太多。
“只是,两日之后,有人造访王府,本王无法与你同去,便叫川连随你。”
阿萝的步伐顿然一凝。
她错愕,圆睁杏眸,看向魏玘,却见他若无其事,已行至几步开外。
“那、那……”她语不成句。
魏玘并未回头,只道:“放心。本王不会加害蒙蚩。”
这句话,他说得笃定,近乎承诺。
阿萝听入耳中,又惊又喜,知她既能参加考验,又不会影响蒙蚩。
她动唇,想谢他,可还未出声,便听他话锋陡转:“但你要知晓,蒙蚩病了,正在悲田坊受诊养病,暂且无法与你相见。”
——蒙蚩病了。
阿萝的喜悦霎时被扑灭。
她滞了一刹,忙追上,急道:“我阿吉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