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郑雁声道。
“良医诊过,他没有大碍。若你不信, 亲自问他便是。”
话已至此, 阿萝依然惴惴不安。
尚不待她再作追问,郑雁声语锋一转——
“倒是你。”
她半掩丹唇,目光悠悠,笑得暧昧又促狭:“瞧你这小脸皱巴巴的,眉毛、眼睛都凑到一块儿了, 跟我欺负你似的。”
阿萝惊讶, 嗫嚅道:“我、我不是……”
“我知道。”郑雁声摆摆手。
她垂腕, 将阿莱放回案上, 又挽住阿萝,与之坐往榻边。
“这下你清楚了。”她笑道,“表兄未卜先知,料中你定会牵肠挂肚,才将此事按下不表,不想你替他担心呢。”
早在赎回银饰时,郑雁声就发现,魏玘心有所属。
她与魏玘相识多年,从不曾见他为女子动情,故而好奇心起,想会会他那位意中人。
只可惜,魏玘将阿萝藏得太好。待她死缠烂打、自川连处套来大概,昔日的恋人已劳燕分飞。
眼下,她见阿萝与魏玘重逢,还当这对冤家已冰释前嫌。何曾想,二人尚未和好,还要她来乐善好施、做这牵线的红娘。
“咯血如此,其余亦然。”
“他心里全都是你,若瞒着你什么,总归有他自己的考量。”
听见这番话,阿萝长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