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嗯。”阿萝连话也说不利索,“我真想你呀!”
魏玘挑眉,俯瞰这只软乎乎的小醉猫。
他明知故问:“喝酒了?”
阿萝偎在他怀中,仰起脸儿,雪颊近乎滴粉,乌亮的眸子蒙着一层如纱的水雾。
“对、对呀!”她咯咯笑,努力又执拗地回答着,“我、喝了一点点!”
“嗯、嗯!就一点。一杯。”
“德卿、德卿说,今日施药成功,有喜事。有喜事,那就要喝一些。子、子玉,好怪,我还以为,人们都是……难过,才喝酒!”
魏玘不说话,眸底映有淡月,神色耐人寻味。
沉默之时,怀里的娇躯轻如片羽,竟一点点地向下滑落,仿佛没有半点重量。
“子、子玉……”
阿萝茫然,睫帘扇动,似乎难过极了。
“你、你不抱我进屋吗?”
她闷着声,不知自何处攒着一股委屈劲儿,一句句地往外蹦:“我都站不稳了。你、你不想见我吗?你不许在那儿笑了!”
魏玘听得忍俊不禁,心头的躁郁转瞬即散。
他方才缄默,本是对郑雁声心存反感,想郑三娘子不知分寸、诱阿萝饮酒,半点不为她身子着想,合该吃点教训、随人学学礼数。
可他转念一想,又自知理亏、心觉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