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一滞,道:“不会。”
“那我为何要这样想?”阿萝疑惑道。
魏玘哑口无言,一时默然。
饶是肃王辩才无碍、可令顽石点头,也难敌阿萝出奇制胜。
他沉默良久,受水眸款款瞧着,终归低叹一息。
“罢了,我说不过你。”
泄恨似地,他又展臂,将阿萝拉入怀中,捏她小巧、柔润的耳垂,低声道:“东园清扫由辛朗去办,你可会怨我?”
——话题兜兜转转,到底离不开方才见闻。
“不会。”阿萝摇头道。
既然辛朗自愿,她就不会生气。除非魏玘对她刻意隐瞒。
可她还记得,领她入府的小厮似乎早有准备,想必是魏玘料中她行动,事先有所吩咐。对方欲引她与会,大抵也是得了魏玘的授意。
照这样看,打从最初,他就计划着要将此事告知与她。
推得更远些,且不提她,连辛朗主动请缨一事,或也在他预料之中。
换作旁人,被摸得如此透彻,大抵会心生恐惧。可在阿萝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因她自身问心无愧、毫无隐瞒。
——除了这几日的小小顾虑。
思及此,阿萝掀眸,悄悄觑向魏玘,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