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些。”她认真嘱咐道。
辛朗颔首,尚未应答,先见宿逑趋步接近、远远以手势作比。
“放心。”他只得道,“我再去作些准备。”
他一顿,又转向魏玘,礼道:“殿下,外臣先行告退。”
言罢,辛朗旋身,随宿逑离开,留下懵懵懂懂的阿萝,与一语未发的魏玘。
阿萝滞了须臾,才掀眸,觑向身旁的男人。
魏玘负手而立,眸底黑沉,眉峰落雪,漂亮的薄唇压成一线,不知是在同谁较劲。
阿萝咬着唇,默默垂下睫羽。
她到底是心虚的。毕竟方才,她惦着辛朗的安危,全然忽略了魏玘的存在。
莫名地,她又不觉理亏。辛朗是她的兄长,她担忧兄长的安危,魏玘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她确实好久没有见到魏玘了。这段时日,她忙于施药与诊治,极少寻他,对他思念得紧,如今难得相见,实在不想惹他不悦。
阿萝垂着头,摇摆不定,小手纠缠身后。
魏玘也不作声,目光瞟向别处。
二人就此僵持。烈日悬顶,金光如缕,织出两道默立的身影。
片刻过去,终究是魏玘服了软。
他以背影遮住灾民视线,又囫囵一拥,将娇小的少女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