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万水千山后,他们向彼此学到了许多。
如今的她,确实不必再吝啬节省。他予她的一切,已然装满这天下、充盈她心房。
阿萝抿着嘴,笑得有些羞怯。
“好。我知晓了。”
魏玘不再多言。他俯首,轻啄她眉眼,算作暂别:“去吧。”
阿萝没有动,静静站立着。
她掀眸,凝视眼前的爱人,终攀上他臂膀、牵他垂身,借力迎去极浅的一吻。
“就这一下。”少女灵动而狡黠。
“你还要多的、更好的,亦或是奇怪的,回府再管我讨。”
……
回到肃王府时,众人正等候门口。
杜松、陈敬、周文成、聂若山……相熟的面孔浮现阶前,有人踱步,有人伫立,无一缺席,像起伏的峰峦,在灯火里跌宕。
许是川连提前知会,众人大多忧心忡忡。
有别于众人,阿萝十分平静。
向亲友报过平安,她便回谨德殿,接上等待的青蛇,又往良医所去——在那里,年迈的医者挑灯以待,欲同百姓休戚与共。
于是,阿萝联合众良医,为助杏楼验蛊,制作淬药银针。
药是苦的,散着褐黑,走过一枚枚指尖,浸染或苍迈、或青稚的肌肤,直至蜷缩、泡涨,乃至起了水皱,手中工序仍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