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悠闲模样和其他学生格格不入,监考老师警告地看了他好几眼,确认他没有作弊的举动后才移开视线。
因为题目太难选择放弃的学生每年都有,虽然作为教育者很不推崇这种未到尽头就放弃的行为,但作为监考者,老师除了漠视也没别的选择。
时间近半,黄煜忽然动了。他将水笔最后在手中转一圈,捏住,拔开笔帽,伸个懒腰坐直,在答题纸上写下一串串潦草利落的算式。
一直干坐的学生忽然动笔,监考老师意外地再次投来视线,看了十几秒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学生答题的速度太快了,像不用思考一样。
或者他已经在先前完成思考这个过程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答案从大脑誊写到答题纸上而已。
领悟这一点,监考老师又变了个脸色看黄煜了,年年奥赛出天才,今年没想着这么巧,就出在自己监考的考场里。
考试结束后,许青与在门口等了会,没等到大巴,倒是等到几位老同学。
“喂,许青与!”
许青与听见后方有人叫自己,愣一下回头,神色微变。
墨绿色的宽版校服,三十八中。许青与转学来的学校。
几名三十八中的学生朝他走来,许青与以前也是竞赛班的,和他们都认识,但关系并不好。
在校园暴力是常态的三十八中里,竞赛生虽然不似混混们一样对许青与动辄拳打脚踢,但言语讥讽和排挤也并不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结巴天才。”领头的高个齐刘海学生过来,许青与记得他叫张武,和自己不是一个班的,除了补课外毫无接触,便也不知晓为什么他对自己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听说你转学到七中了,过得怎样,七中可是有名的有钱学生聚集地,那些富人家的小孩肯定没少瞧不起你这穷酸的讨厌鬼吧。”很显然虽然转走了,张武对许青与的厌恶并没有因此消退,他讨厌许青与在三十八中时装模作样的嘴脸,违纪偷懒的事一点不做,衬得其他优生都显得没那么值得夸奖了。
张武的想法并不是个例,他刚说完,身旁的学生便七嘴八舌接上。
“欸七中吗,那个以关系户多著称的学校吗?听说连这次奥赛都来个关系户,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