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又岂是你等所能明白的”说完,吴节一拉蛾子:“走!”
“站住!”唐夫人大怒:“好个狂妄的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配在我面前狂妄。你以为你是解缙,你以为你是李东阳?别忘了,我出身在杨家,我杨家先祖用修公才是当时第一大才,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发疯。”
“夫人,夫人,多大点事啊。”宋管家连忙拱手,又喊吴节:“吴节,还不快给夫人赔罪,多大点事啊?”
“啪!”一记耳光甩到宋管家脸上,唐夫人铁青着脸收回右手:“管家,你劝他做什么,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不过是一个狂悖之徒,仗着有几分才气好作惊人语,这样的酸丁,我以前在杨家可见得多了。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哈哈,谁敢,再过几日,等我中了秀才功名,尔等竟敢对一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无礼,就不怕学政官治罪吗?”吴节大笑着看着正要上前动手的唐家下人。
所有的唐家人都畏惧了。
等吴节和蛾子离去,唐夫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端庄美丽得让人窒息的脸已经白得跟纸一样,嘴唇气得不住颤抖。
宋管家这才叹息一声:“何必呢,夫人。”
唐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道:“管家,刚才责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敢,夫人说话,老奴是不该插嘴。”宋管家忍不住问:“夫人,既然连你都说吴节是个大才子,未来的前程自然是差不了的,将小姐许给他,也是美事。”
“你不知道啊。”唐夫人叹息一声:“你根本就不知道科举是怎么回事,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谁敢肯定地说他铁定能中,什么时候中。若是一辈子都中不了,难不成宓儿要跟他吃一辈子苦?还有,这小子实在可恶!”
她咬牙道:“上次竟然休妻,如此奇耻大辱,断不能忍。这件婚姻,想都别想。”
宋管家只能低头不语,这句话才是唐夫人的真实想法。
这个唐夫人啊,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何必呢?
唐夫人:“对了,既然吴节上次诗会时不是抄袭,得了头名,那一百两银子的彩头也该给他,免得让人笑话我唐家食言而肥。”她冷冷一笑:“也不能让那小子看不起我们,管家,你带了银子追上去,把我这话原封不动带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