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人做事,讲究的行得正,坐得端。
吴节知道包应霞的性子,就指了指陆轩、陆畅和林廷陈,道:“这三人是我的同窗,刚才这位陆畅兄已经替我佐证,可公差却说一面之辞不可信。”
胖子忙道:“是的,是的,我可以佐证,他就是吴节,我们陆家族学的。”
包大人点点头:“一面之辞自然不可信,三人为众,尚需另外一人的证词。”他就看了陆轩一眼,道:“久闻左都督陆公府的长孙陆轩是陆家千里驹,原来说得就是你。”
被翰林院的包应霞称赞,陆轩死人脸上露出些微得意:“见过主考大人。”
“那么,这人可是你的同窗吴节?”包大人抬手示意陆轩平身,问。他见陆轩相貌英俊,心中也是喜欢,难得地和气起来。
陆轩却摆了摆头:“陆轩不认识此人。”他恨吴节入骨,鬼使神差地冒出来这一句。
依他看来。陆家族学的其他考生都已入场,剩余的四人中陆畅一人佐证也不算数。至于林廷陈自来就是他一伙的,肯定会咬死不认识吴节。
如此一来,吴节这个冒牌货的罪名是坐实了。
这三天考试,得在贡院的牢房里度过。
等到三天期满,真相大白,少考一场,嘿嘿,你吴节就算最后两场在卷子上写出花儿来,也一样中不了。
至于诬陷之罪,谁敢找我陆家的麻烦?
只考官,只要我中了举人,也不用再与你打交道了。
弄得吴节前程尽毁,他确实有些羞愧。可是,心中的恨意是如此浓重,竟将那一丝愧疚彻底压制住了。
说完这句话,陆轩郑重地抬起头来,镇定地扫视了一圈子。
陆畅已经被他这一句震得呆住。可其他人的表情却显得非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