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商人:“还好吴老板的这个官船管用,竟有惊无险了。”他指着吴节船头竖着两个牌子问:“应天府学衙门我知道,就是管南京读书相公的。这督学使者又是什么职务,这两牌子你花了多少银子请来,好使不?”
“若我说没有花钱呢?”
“怎么可能,不花钱怎么可能弄来官牌。”瘦的那个云姓商人冷笑一声。
吴节一笑,也不解释。
云商人还不肯罢休,道:“吴老爷,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吴节心中恼火起来:“拙荆。”
“哈哈,休要瞒人。”云姓商人道:“若是你的夫人,先前你那个老家人怎么喊他蛾子大姐,而不是尊称为夫人。依我看来,应该是吴老板你的小妾。”
吴节哼了一声,面色难看起来。
云姓商人突然问:“吴老板,你那小妾卖不卖,开个价钱。”
木姓商人大惊:“老云,不可无礼!”
“碰!”水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狗东西!”
吴节也被云姓商人这一句话,气得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水生气得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他奶奶的,算我瞎了眼,引了这么个肮脏的东西上了船。”
他转头看着吴节:“吴老板,此事是我做得错了,这就将这小人扔进江里去。”
说完,一把抓住云姓商人的领口,将他从甲板上提了起来。
云姓商人两腿在空中不住乱蹬,忍不住尖叫起来:“放开,放开,就是问卖不卖吗,何至如此?小妾又不是夫人,更一般货物也没什么区别。咱们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世上卖小妾的事情还少吗?男人吗,不得是喜新厌旧的。我看你那小妾连娃娃都替你生了,也该玩腻了。一千两,不,我给你五千两银子,怎么样,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