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这一点,那镇抚使的宝座,就决计落不到孙绍宗头上——即便是唯一的亲儿子,皇帝也绝不会允许太子插手特务机构。
当然,这些宫闱内幕,孙绍宗是绝不会向王仁,以及金陵城内的士绅们透露的,且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
闲话少提。
却说因怕被那些水手,胡乱冲撞到女眷,所以在行李装船的过程中,几家人便先在码头上候着。
于是免不了的,又被那王仁凑到身前,挑起了话头。
要说论相貌,这王仁也算是仪表堂堂,可惜肚子里却只装了些鸡零狗碎,正儿八经的东西实在有限。
偏他还老觉得自己是将门虎子,才具不逊乃父,非要往那挥斥方遒上扯,说些不是脱离实际,就是拾人牙慧的废话。
而这些话,上次喝酒时就早听了个遍!
于是莫说孙绍宗了,就连薛蝌眉眼间,也禁不住生出些厌烦来。
而这时,就显出了邢大舅的好处,巴巴的伸长了脖子,就好像头一回听到这些高谈阔论似的。
难怪王仁虽然打骨子里看他不起,却偏喜欢把他带在身边。
“对了。”
正有一搭无一搭的敷衍着,忽听王仁话锋一转:“老弟,我听说那些蛮女虽姿色上差了些,却是野性十足最堪驱用,你在五溪打下那许多寨子,想必是深知个中滋味吧?”
眼见他那英俊的面孔,突然间便由里到外的渗出了‘猥琐’二字,孙绍宗不禁有些无语。
刚才还说着国家大事,一转眼怎么就失足到这等话题上了?
原本想搪塞过去,谁知那邢忠、薛蝌二人,对此也是好奇的紧,在一旁交口呼应着,非要刨根问底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