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饮酒按律当军棍三十,打仗喝酒玩忽职守按律当斩!”梁都指挥使说这话的时候眼中还闪过了一丝狠辣。

这军律他是脱口而出,可是说完之后马上又回过味来了。

他问自己军规所谓何意?

这还用问吗,他难道想对自己执行军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虽然是九千岁魏公公,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打仗的情况啊。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曹县可是聚集着山东的几万大军,而这些大军的几位主将都在这里坐着呢。

要是他敢杀,他还敢把自己这些人都给杀了不成。

那几万大军立马就会哗变,这不是壮大了叛军的威势吗,如此事情陛下会怎么看待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就算他是魏公公也担待不起吧。

想到这里梁都指挥使头上的汗才少了些,对,他绝对不敢把自己等人怎么样,最多打几军棍,大不了老子受了,反正打军棍的人都是老子的人,他们知道轻重。

一抬头梁都指挥使就看到了那种直指人心把人给看透了的眼神。

魏忠贤是什么人,那可是把人心都给琢磨的透透的大师啊,没事他可就琢磨人心了,梁都指挥使此时在想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就算你想的是事实那又如何,杂家想要制住你有的是办法。

于是魏忠贤一挥手对着外面的人说道:“听到了吗,按军法处置,杂家既然在这军中就要按着军规处置。”

梁都指挥使的冷汗接着又出来了,难道他真的是想动自己?

不会吧,不会吧,他怎么真的叫人了啊。

不过就在这几个主将紧张的不得了的时候,几个卫队士卒端着托盘上来了,那托盘上盖着白布,只是白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而这红色的液体也在顺着托盘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