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环视了客厅一圈,没有发现他的目标,只能手拿两根钢丝,打开了卧室房门。
进到卧室中,那人没再开灯,而是借助客厅的灯光观察了一下房间。卧室的装修很豪华,天花板上坠着的是产自于法国的水晶吊灯,地面上铺着来自于波斯湾的羊毛地毯,偌大一张英伦皇家式样的铁架床上安卧着一位俏佳人。那俏佳人的香枕之旁,赫然摆放着一只木匣子。
那人的脸上闪现出邪魅的笑容,上前取了那只木匣,正要退出卧房之时,又折回身去,将木匣放在了床头柜上,两只手伸向了那俏佳人的娇躯,上下游走……
年纪稍大的那位便衣警察掂着手枪抽着烟,立在总台吧台前看着那侍者和保安,连着点到第四根香烟的时候,酒店大堂外传来了两声汽车喇叭声。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我要出去迎接,你们两个最好放老实些。”说罢,这老兄收起了手枪便走出了酒店大堂。
大堂门口,那年轻便衣已经开着车等着了。待那年长便衣跳上车,车子立刻疾驰而去。
“吴先生,怎么那么久?比咱们约定的时间足足长了一根烟的功夫。”那年长便衣扯下了伪装,正是安良堂二当家董彪。
吴厚顿于后排座上尴尬笑道:“那,那什么,他们两个藏东西挺有一套的,便多费了点时间。”
董彪信以为真,点了下头,再问道:“货验了没?别忙活了半天整了块破石头回来。”
吴厚顿道:“是玉玺不假,但真伪难辨,老夫毕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他俩的房间里,也就这么一个玩意,想必也假不了。”
董彪道:“这事好办,等回到了堂口,用它盖上一个印章,比对一下也就知道了。”
半年前,许公林造访金山安良堂时,已经留下了有关这枚开国玉玺的详尽资料,包括外形尺寸,材质重量等,还附带了一份影印的印章。有了这些资料,辨别玉玺的珍赝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从市区回堂口的路况相当不错,又处在夜深人静之时,路上几无干扰,罗猎开足了马力,不过二十来分钟,便回到了堂口。
董彪带着吴厚顿和罗猎径直来到了二楼曹滨的书房,先找出了那些有关玉玺的资料,然后从吴厚顿手中接过了木匣子,取出了那枚玉玺。灯光下,那枚玉玺透射着柔和的淡淡的绿光。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这资料上说的这枚玉玺是用汉白玉雕刻而成,这汉白玉怎么会透着绿光呢?难道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董彪将那玉玺拿在手中,反复掂量观摩,双眉不禁锁成了一坨。
罗猎急忙拿来了一张白纸,铺在了书桌上,在转身去书柜寻来了一盒印泥。“彪哥,也可能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先盖个印章吧,若是印章能完全吻合的话,那就不会有问题。”
董彪听从了罗猎的建议,先将玉玺擦拭干净了,然后蘸了印泥,在白纸上盖了一个印章。那边,罗猎已经从一沓资料中找出了那张玉玺印章的影印件,董彪一手拿着一张,迎着灯光开始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