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了几百年的使徒，施放着强大的负面情绪，这是道心的较量。完成不了让程攀屈服的任务，让以执念为根本的使徒非常受伤。

常人所谓钻不动牛角尖，就不钻，对灵魂执念修炼者是不存在的，一旦自己的执念不存在了，那么自己意义就不存在了，灵体也不是以人体那种稳定存在于物质世界的状态，而是一个能量循环，一旦自觉自己没有意义，就没有控制能量循环的动力，也就会消散在世界上，灵魂脱离物质世界物理现象，进入轮回。

灵魂执念必须要被认可，高能灵魂执念修炼者必须要信仰之力，否则就会诸神黄昏。

对于程攀最后，这一丝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人之本性，使徒极度无奈。用爱感化不了，用仇恨迷失不了，用恐惧吓不倒，使徒感觉自己手上的这个人唯一活着就是认知。

而且更郁闷的是，猛戳他以前不符合认知的行动，他竟然以滚刀肉的形式表示过去不会束缚现在的决定，越较上劲，使徒原本强大坚固的执念反而蒙上了一种恐惧的阴影，一种他面对的自己是否能做到的疑问，突然袭上心头。

这是一种自我否定，使徒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尝试下去了，决定直接毁灭程攀在这个世界的痕迹，这样以后，自己还会是世界上第一的存在。

在这场道心冲突中，使徒被迫逃避了。

随着程攀的道心形成，使徒的散发的负面情绪已经不能消弱程攀的灵魂了，相反程攀的灵魂在壮大，点点滴滴的回忆清晰的出现在程攀意识中，在这个位面和众多人劳动一起研究的记忆浮现起来，一个个知识连贯成一条整体构造。

不仅是知识重新回忆，程攀还清晰的感受到当初从一无所知的猜测，不停的验证最后，得到答案一系列过程的记忆。

更厉害的是程攀感觉到众多思维的思考，也就是当初和自己一起研究是其他人是如何想的，无数不同思维以程攀的思维为核心，共同求证知识。

正如同“丑恶”的存在可以传达负面情绪一样，程攀现在被文明之光灌输海量的知识，可以说这就是顿悟。顿悟并非无中生有，而是对自己以前做过的研究过，进行第二次贯穿性的思考联系，并非如同走狗屎运一样，第一次看到某个复杂的东西就突然懂了。

世间万物皆可以计算，当程攀在这个位面留下痕迹的时候，一举一动皆被文明之光以特殊的形式记录，现在重新将这些信息回放在程攀脑海中。

以认知为核心，庞大坚硬无比，核心明确，晶莹剔透的灵魂逐渐形成了。

使徒折腾时间非常长足足有十五分钟，在这十五分钟里在远处观望的魔方派系穿越者感到非常疑惑，白圣雪的黛眉紧紧皱起来，按照电影剧情中，使徒的噬魂技能是瞬间完成，受术者立刻变成植物人，绝无恢复的可能。

而现在时间太长了，白圣雪感到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魔方下达命令而且是强制性钻石级任务——击杀位面篡改者，否则所有属性点返回至常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