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虽说两家是老亲,贾赦跟甄三是同辈,可贾赦跟甄三年纪相差甚大,又是一个在京城,一个在金陵,原本也就没见过几回。

哪怕是甄三没了,可对贾赦来说,那也就是去吊唁一番,最多也就是到时候再设个路祭的事情。

可不知道为何,贾赦这会儿莫名有一种悲痛的感觉,还有一点点熟悉。

只是,贾赦这人向来也大大咧咧惯了,这情绪刚刚涌上心头,贾赦就自己压了下去。

只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让人送上一份丧仪便是,咱们家过几日便要办席面呢,可别沾染上这样晦气的事情。”

贾赦自己做梦梦到过瑚哥儿因为科考去世,虽说一场乡试下来,瑚哥儿现如今照样活蹦乱跳的,可到底多了几份忌讳。

尤其是像甄三这样,就是因为科举没的,贾赦越发忌讳了点。

“大哥…那个…咱们家的席面,怕是要办不成了。”卢氏听到贾赦的话以后,有些尴尬地说道。

“甄家好歹是咱们家的老亲,他们家里有白事,咱们要是在这会儿还大宴宾客,怕是要惹人闲话。”

尤其是像瑚哥儿这般,靠着科举进身的,那越发要注意着这些体统规矩,省得日后成了政敌攻讦得把柄。

贾赦听了以后愣了一下,只又不高兴道,“咱们家难道害怕这些闲话?”

贾政把瑚哥儿当成了亲儿子,瑚哥儿好容易高中解元一回,却连家里风光大办都做不到,这也忒委屈了瑚哥儿一些。

但贾政更知道点文人的弯弯绕绕,也跟卢氏想得一样,不能给瑚哥儿的政治生涯留了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