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紧贴的温度、腰间环绕的力道, 还有薄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让她这个单身二十多年, 早习惯了独自睡觉的人觉出一种被笼罩在别人气息里的古怪感, 条件反射地想逃离。
但才刚刚有动作,后颈附近就落下一缕潮热的气息, 伴着对方刚睡醒的、喑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
近距离被这声线蛊惑,近朝颜无声睁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什么时候睡的?”
其实她想问的是他俩为什么要这么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记忆完全中断在昨天下午喝完那杯起泡酒……等等,酒……她是又把自己喝断片了吗?几度的果酒也能喝断片吗?!
云雀恭弥仍闭着眼睛, 既没有松手的打算, 也没有要起床的征兆, 沉吟两秒, 应答道,“十点多。”
……居然在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吗?
近朝颜听麻了, 半晌后决定放弃思考这混乱的局面, 改而抬手去拉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松、松开一下可以吗?我腰有点痛。”
要不是浑身上下只有这丁点腰疼, 她甚至会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酒醉了把云雀恭弥给霸王硬上弓了。
但腰为什么会痛啊?
撞到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