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洝心底有些高兴地想,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他把府里被盗的金银财宝都拿回来,父亲一定会真正重用自己。
宋琬觉得这个人还不如他那个渣男父亲呢,怎么一代生得比一代蠢。
李虎习惯了观察人脸色,眼见着少年耐心渐失,他暗道不好,迅速给其余几个暗卫使眼色,让他们乘其不备带姚立洝回忻州。
不管他看不看得上姚立洝这个人,他始终都是主家的少爷,况且姚续让他们此行带着姚立洝不过是想单纯让他吃吃苦,担惊受怕几天,并没有真想真正置这个儿子于死地。
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宋琬手中的鞭子。
不过眨眼间,几人就被牢牢“钉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没内力护身的姚立洝更是被摔了个眼冒金星,腹里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吐。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李虎心中也不免生了惧意,此少年的功力居然已经到了可以隔空点穴且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地步!
这等手法,想当年他混江湖时从未听闻和遇到过。
而且他隐隐感觉少年练的点穴与他们的似乎还有很大不同。
宋琬一路来到忻州,不是靠轻功就是坐路上碰到的骡车驴车,很便宜,花几个铜板就行。
这会儿回去倒是可以骑马了,七个人六匹马,宋琬把最好的那头牵到自己身边,让多出来的姚立洝去和李虎挤一匹。
姚立洝倒想抗议,不过不管用,宋琬直接封了他那张嘴。
宋琬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又干净,又用精神力控制其他几匹马,让它们乖乖跟着自己。
李虎惊讶她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驭马之术,如果有机会把他献给主子,那么……
没等他深想,就听见宋琬凶巴巴道,“别想东想西!还是想想落到我手里,该怎么活。”
李虎自以为窥得一二,颇自信道,“阁下既然没有当场了解我等,怕是已经决定不动手了。”
宋琬似疑惑口气‘哦’了一声,她回头垂眸看向横趴在马背上的男人,笑得一脸天真,说出的话确让人不寒而栗,“可你怎么就确定活着比死了好呢?”
如今虽仍是冬寒之日,可荒外视野开阔,
天气又难得晴朗,沿路的风一阵温凉。
李虎听了宋琬说的话,整个人像是突然掉进寒冬腊月的冰窖里去,张了张嘴,却再无法开口。
他有预感,此去黔地,再想回忻州,难了。
宋琬带着人和马一路疾驰往黔地赶,心里想着兴许还能赶上晚饭。
出来这一趟,除了早上馄饨铺的几碗馄饨,她中午就吃了几个冷掉的烧饼,和家比起来差太多了。
宋琬想早点回去,想吃戚氏新发明的土豆丝馅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