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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赖双勇悲从中来,泪流满面,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到昨日还身体康健的父母,谈笑的兄嫂还有活泼的侄子们,今日突然就阴阳相隔,叫他怎么能接受。

可这是在大堂上,他趴在地上强忍悲恸,抹掉眼泪,继续说:“我跑去左邻右舍,在村子里转一圈,只要没关门的人家我都进去了,没看见一个活人,全死了,全死了,连鸡鸭牛这些牲畜都没有活口呀,大老爷,您给我们做主呀。”

县令大人已经站了起来,身体免不了晃了晃,眉头紧皱,脸色铁青,他在惠城县足有八年时间,所涉案件多是纠纷,命案都少见,这种全村莫名死亡的案子别说经历,听都很少听说,刚才听衙役说起还以为是夸大事实,没想到真是事情,这怎么就让他摊上了,弄不好,头上的乌纱难保呀。

“班头,速速带着衙役和仵作随本县去赖家村查探。”

衙役带着赖双勇在前开道,县令坐轿在后,着急忙慌奔向赖家村。

宣墨竺让车夫赶着马车回去,他和石玖跟在县令轿子后面,也朝着赖家村走去,一起的还有不少民众。

到了赖家村外,大老远就听见村子里的哭声,走近才知道,赖家村的事在周边村落都传开了,各家的出嫁姑娘、亲朋好友都过来了,一个个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衙役进村,吆喝着哭泣的人在村头集合,不得破坏现场打扰官差办案,县令的轿子刚停,就带着师爷和仵作走进最近的一家。

官府办案,无关人等不可靠近,此时,石玖和宣墨竺站在人群当中,双双探出神识,查看情况,

石玖的神识追随县令一行人,看到这是四口之家,一个大人三个半大孩子,全都趴在桌子上,桌上还摆着有些馊味的饭菜,四人手里要么握着筷子,要么嘴里还有未咽下的饭菜,他们穿戴整齐,面色寻常,既没有惊恐也没有痛苦,身上更是连个伤口都没有,若不是气息全无没有心跳,还以为吃着饭太困睡着了呢。

仵作翻来覆去检验尸体,根本找不到死亡的原因,县令强压惊慌,带着仵作去下一家查看,企图能找到些可以突破的线索。

将近一刻钟之后,宣墨竺率先收回神识,拍了拍石玖的肩膀,“别看了,村子里的人都是在昏迷当中被震碎魂魄而死,无一例外。”

石玖也看出些端倪,只是不太敢肯定,“村子里将近两百口人,所有人都毫无所觉,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

“还不好下定论,”宣墨竺只能看出死因,但什么造成的,暂时还没有头绪,“走,那边是牛圈,看能不能找到造成昏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