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我不能再哭。香芋的仇,我还未报,我一定要坚强!”

二人一坐一站,一直到半夜。

“丸子,进屋吧。”

司空嫣起身往屋内走去。

她们家穷,只有一个房间。屋内有两张床,饺饺已经睡了。

事急从权,顾不得不能共处一室的规矩了。

透过月光,看着床上的女子,罗南风迟迟未入睡。

他家境好、父母恩爱和睦,他实在难以想象她是怎么用这副瘦弱的肩膀扛起这个家的。

他的妹妹与她一般大,每日就知晓好看的料子和胭脂水粉,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她实在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他生平第一次想要照顾一个女子,想让她后半生都开心快乐。

翌日,司空嫣抱着骨灰坛子,带着罗南风和饺饺往后山走去。

后山山脚下,有一处平坦之地。

只是那上面有两个小小土包。

司空嫣跪下,饺饺也跟着跪下。

“娘,女儿回来了。”

“娘,对不起,我没照顾好香芋。”

她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拿起锄头在旁边挖坑。

罗南风上前想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来。”

“当初,我和香芋就是这样一锄一锄的将娘埋了,后来又有了庆伯。”

她说得过于平静,罗南风眼中尽是担忧。

坑挖好,她将坛子放进去,用手一捧土一捧土的盖住了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