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拥在高高的崖顶,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真好看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林雨晨用着微小的气力和许澜说话。
她真是彻彻底底的享乐主义,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欣赏美景。
许澜低头看着她,像尊雕塑,神情悲悯,一言不发。
她轻轻笑了笑,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再亲亲他的下巴。
她够不到,她没有一点点力气了。
许澜稍稍低了低头,对上了她惨白的唇。
她亲到了,又笑了笑,问他:“如果能活着,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许澜看着她,似乎陷入了思考。
林雨晨惆怅地说:“我好想喝霸气芝士草莓啊。”
许澜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她。
这个玩笑不好笑吗?
他还是好严肃。
林雨晨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了,她深吸口气,缓缓说:“其实啊,在国外,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有年同学聚会,从朋友那听说你结婚了,妻子贤惠又温柔。
我一听,气昏了头,也找人结婚了。”
后来,我还是没和那人过下去,一个人,回了国。
“有一次我生病了,碰到了温烟。温烟又告诉了你。”
“你端着个保温桶在我病房门口走来走去,就是不愿意进来。”
“非得我看见你了,你才进来。”
“你把保温桶盖子一掀,别开头说,是你妻子给我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