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部分关于双修、采补的记忆,浮现在嵇长浮的脑海中。

他面色一沉,立刻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自己昨天给这些学子教授的,正是双修与采补之法!

他教出去什么,自己便会遗忘什么!

山长今日要他们对学子们倾囊相授,他绝不能这么做。

否则无论他底蕴有多深厚,接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一名废人!

正想着,学堂里其他学子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凶戾,仿佛他们人皮下的恶鬼已然按捺不住,随时随地都会撕破人皮,跳出来将嵇长浮吞噬殆尽。

他们怨毒的看着嵇长浮,齐声催促:“夫子,该上课了!该教导我们东西了!!”

嵇长浮神色平静,当下指着第二名学子:“你来说说,天意为何物?”

那学子立刻说道:“不知道。”

闻言,嵇长浮再次大怒:“岂有此理!师者垂问,你这小儿竟然如此怠慢,你也该罚!”

“上来!”

但这一次,那名学子却是端坐不动,一点没有走上讲台的意思,只是神情怪异的说道:“夫子,你已经责罚过一人,现在该轮到夫子给我们讲解天意了。”

其他学子盯着嵇长浮,都露出满怀恶意的笑容:“现在轮到夫子给我们讲解天意了……”

“轮到夫子授课了……”

“轮到夫子了……”

一声声的催促中,嵇长浮立时清楚,他刚才罚死了一名学子,这应该便是此次规则的极限。